并不是说社会条件一旦改变,政府的性质和作用就会改变。器官和功能从来都是一体的。想要剥夺一个机构的职能,要么机构消亡,要么职能重建。在一个既没有理由也不害怕战争(内战或外战)的国家组建一支军队,它就会挑起战争,或者,如果它的意图没有得逞,它就会崩溃。在一个没有犯罪需要侦破、没有罪犯需要抓捕的地方建立警察部队,它就会不断发明出犯罪行为和犯罪分子,否则它自己就将不复存在。

在法国,有一个机构已经存在了几个世纪,那就是现在已经并入林业管理局的"狼队”,其官员负责消灭狼和其他有害生物。没有人会感到惊讶,正是由于这个机构的存在,法国才会持续有狼,并且即便是在特殊的冬天里狼群也会造成严重破坏。公众几乎不担心狼的问题,因为有灭狼专家来对付它们,他们当然会捕杀狼,但他们捕杀得很聪明,让狼穴有足够的时间养育幼狼,从而防止斩尽杀绝。事实上,法国农民对这些捕狼人并不信任,他们更多地把这些捕狼人看作是狼的保护者。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没有了狼,捕狼专家们又拿什么谋饭呢?

政府,即一群受托制定法律并有权使用集体力量迫使每个人遵守法律的人,已经是一个特权阶层,从一开始就是与人民隔绝的。正如任何组成机构都会做的那样,政府毫无疑问会本能地寻求扩大自己的权力,超越公众的控制,强加自己的政策,优先考虑自身阶层的特殊利益。由于政府处于特权地位,它自存在起就已经与人民产生了矛盾,而人民的力量是由政府支配的。

无论如何,即使政府愿意,它也不可能取悦大众,即使它设法取悦了少数人。它必须保护自己免受不满者的攻击,因此需要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持。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政府没有夺取土地,也一定会夺取专门设立的重要职位,并对资产阶级进行压迫和剥削。

习惯于发号施令的统治者不希望自己再次成为公众的一员,如果他们不能牢牢掌握权力,他们至少会确保在必须将权力移交给他人时让自己保持占据特权职位。他们会利用当权者可以利用的一切手段,让他们的朋友亲信当选继任者,继任者又会支持和保护他们。这样,政府就会在同一批人手中转来转去,而所谓的全选政府 —— 民主,就会像往常一样,最终变成寡头政治,即少数人的政府,一个阶级的政府。

一个全能的、压迫性的、无所不包的寡头政治一定是这样的:它拥有一切社会财富,一切公共服务,从食品到火柴制造,从大学到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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